【沙李】篮球政治（4）
#我才不管小金子吃不吃醋呢我家达康宝宝人见人爱花见花开！
四、
“沙书记，下班了。您今天还是加班吗？”
我抬眼看看腕上的表。六点。可不是嘛，早就下班了，但小白平常也不个耐不住性子的人。我扶了扶眼睛，问：“小白啊，什么叫还是加班吗？有事儿？”
“沙书记，我没事儿。可您都好久没有正常时间回家了，这么天天熬，我也担心您啊。”
“是吗？”我细细的回想。昨天好像去了邻市，前天，前天在这里看中央下的文件，再往前…好像是的，好久都没有正常时间下班了。那个家，也是大半年前来这里组织临时安排的。除了我每夜睡在那以外，我和它没有一星半点的联系，回不回也显得没那么重要了。或许是曾经热闹过，就更加冷清。
“打会儿球，今天就早点回去。对不起啊，连累你，陪我天天加班了。”
“没有的事儿，沙书记。”
十分钟后，刚到球场的我整个傻眼了。
“小白啊，为什么这么多人啊。”
“啊，沙书记，我只当您知道呢。自从上次达康书记来过之后，后来就带了市里的一帮人，成了这里的常客呢。”
小白正说着，球场上的人注意到这边了，纷纷致意，我也一一回礼。人群中，李达康裹着严严实实的黑色运动服，动作奇怪的运着球，格外扎眼。他身边的人穿着球服球裤，对着他一脸无奈。我走过去，达康抬起头跟我打招呼，球就从他手中溜走了，那人忙跑去追球，运球砸的地砰砰响。
“沙书记，这是我们市公安局局长，赵东来。在上次反腐败的事件里做出了巨大贡献。而且呢，未来也会是我们球队的主力。自从您上次跟我提了这件事，我就把市里的同志们组织起来了。运动嘛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。”
那个小伙子笑的憨厚，听到主力，还嗔怪的瞥了一眼达康。达康大概是习以为常了，没不满，还笑得更开心了，颇有点收不住的架势。我不太感兴趣，只礼貌的笑了笑。那小伙子看向我的时候，也没那么活泼了，还严肃的板起了脸。
“赵同志，我刚也粗略的看了看，除了咱们这位市委书记，其他人可都打的有板有眼的啊。”
“是啊。”赵东来严肃的脸没绷住，噗的一声笑出来，“我们的市委书记，在生活方面一窍不通，可是出了名的啊。”
其他人都停着，望着这边的动静。听到这话，都望着达康，露出各式各样的笑容。成何体统。
“这样，赵同志。你呢，继续带着他们练；我呀，就单独练练达康书记。”
赵东来没答话，伸手摸了摸鼻梁，眼神躲躲闪闪。他又看了一眼李达康，李达康也茫然的看向他。太阳越来越黯淡，不知为何，我有点不耐了。
“哎，哎，好。那谢谢沙书记了。”
在我再次开口之前，他总算出声答应了。转过身之前，又看了一眼李达康。好在李达康没注意到他，只是看着我，抬起袖子擦擦脸上的汗，开口问道：“沙书记，那咱们练什么，还和上次一样吗？”
四周的人都各自散开，球砸地的律动恢复如初。我向小白招招手，小白把毛巾递过来，我便塞到达康手里。“这次我可不欺负你了，我好好教教你。从投篮开始吧。你先投一个我看看。”
他喊了一声哎，赵东来迅速回头。李达康伸了伸手，赵东来便轻轻一扔，一个球击地，准确无误的传到李达康手里。他拍了拍球，抱在手里，我还没看清他摆的什么姿势，球就砸了出去。几乎是直线砸到篮板上部，又直直的飞出去好远。赵东来就在不远处看着，跑出去好一段，又把球传了回来。
“嘿嘿，您看，投的不好。”李达康揉揉头发。
这不废话吗，谁看不出来。我绕到他身后，决定帮他摆一下姿势。先扶正他的腰，叫他屈了膝，再用左手握住他的左手，从推球的姿势改成扶球的姿势，右手握住他的右手，改成托球。
“左手扶球，瞄准方向，不出力的；右手呢，手肘弯曲九十度，压腕九十度，起手的时候，力道是从大臂到小臂，到手腕，最终从指尖出去的…达康啊，你在听吗？”
“哦哦，沙书记，我在听呢。”
他这一打岔，我才发现，他真是瘦。一个月前在浴室里看到的背影又浮现出来，现在，我完全可以感受到，他可以轻松被我的手臂环住。
“咳。在听，你怎么都不动啊。”
他于是慌乱的调整着，我用手把他的手腕又拉下来一点，用膝盖顶了顶他还僵直的腿弯，放开了手，从背后绕到侧面：“嗯，这下有模有样的了。你试试吧。”
他一跳，手向前送出，说不出的舒展，我从没见过有人投篮投的这么好看。球撞在篮板上，掉落在地上。他又不好意思了，自己跑去把球捞起来，可掌声响起来了。我和赵东来对视一眼，两人惊诧之余，都放下了自己鼓掌的手。赵东来把手握成空拳，放在嘴边咳了两声：“那个，我补充一点，两腿站正，不要右腿靠前了。”
李达康自己调整了半天，摆了个姿势，看向我。我点了点头，他便出手了。还是那样舒展，球砸在后篮筐上，弹向右边。我轻松把球捞回来，投出去一个，空心入框。这次换李达康鼓起掌了，就像上学时老师讲话拼命鼓掌的小学生。
“沙书记，我想问个问题。”他把右手高高的举起来，这下更像小学生了，“那如果是像您和东来这样的人，是不是一直投篮，咱们就能赢了。”
我又想笑了。我把球传给他，也是轻飘飘的击地。他把球抱住，直愣愣的看着我走到他面前。
“投吧。”
他于是摆好了姿势，在我目光的示意下投出去了。我没跳，右手伸起来，嘭的一声，狠狠的把球拍落在地。球弹起来落在赵东来手里，周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看热闹，竟然有人喝起彩来。李达康还是低着头，脸色晦暗不清，我又开始后悔了，不该拿他示范的。
“所以，只要不让能投进的人投篮就好了。”
“我懂了。”他抬头来，脸上竟是兴奋的笑容，“沙书记，您真厉害。”
…这李达康，都不生气我欺负他的吗。我看着他满脸兴奋的笑容，只能拍拍他的肩膀，无言以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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