锻刀先生草莓糖

【大护法】不仇·六

老样子晚上好啊~

ummm

要不来猜一下?

1、杀死太子的主谋

2、杀死二皇子的主谋

3、其他的看出来的关系(比如谁利用谁,谁的动机)

猜中的点梗可好?

六、
 
彩公主和亲半年,大护法在宫中愈发寂寥。皇上原本还总来探访护法,可未曾想到,昭川并未因为和亲收敛其爪牙,反而越来越胆大妄为。皇上政务缠身,渐渐也少来这里。
 
内卫首领换了个新人,身材魁梧,但有礼有节,尽忠职守,再也没人像罗丹一样神出鬼没,为了和大护法打一架,在他门口守一整夜了。
 
皇宫,真真是呆不下去。
 
大护法现在也开始理解太子所说的囚笼是什么意思,这冰冷无情还枯燥压抑的地方,他也算是领教到了。
 
又是夏日,先太子、先皇的灵堂旁,二皇子的灵堂也已设将有一年之久。
 
可叹奕卫国血脉,只剩了皇上和彩公主。何况皇上年幼,尚无子嗣,帝王香火岌岌可危。
 
现在还伴在他身边的,只有白团子小涅叽了。
 
“白痴,你若还在,怕是早就头疼的跑掉了吧。”护法坐在房梁之上,看着灵堂中的画像,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。
 
“说来也好,要是你,怕是我还得多一个寻你的任务。”
 
“西宫的宫女来了不少新的…我说这话都怕你从棺材里跳出来。”
 
“你们家的恩情,我怕是要还到头了。”
 
外面忽然嘈杂起来,大护法在房梁上待了一会儿,发现混乱只有愈演愈烈的趋势,终于按捺不住,跃下去。灵堂之外,宫人乱作一团。
 
大护法随便拉住一个太监,问道:“发生了什么?”
 
“哎呀,皇上正大发雷霆呢,东西砸了不知道多少,你还拉着我干嘛?”
 
发脾气?大护法跟随人流,来到内苑。隔着墙,他都能听见瓷器砸碎的声音。
 
“大护法。”一名文臣模样的人对他行礼。
 
大护法一愣,厉声呵斥:“你是何人,内苑是你能来的地方吗?”
 
“回大护法的话,我叫沈革。皇上特命我来此处,有事商讨。”
 
是这个人。似乎是四小子小时候的识字先生,提议自己去夺二小子兵权的是他,上书让二小子出兵的也是他,说自己犯皇家天威,带头逼四小子罚自己的人也是他。
 
“出什么事了?”大护法声音冰冷,夹杂多年厮杀积攒的杀气。
 
沈革只是将头埋的更低。“回大护法的话,都城外不到百里有叛军。皇上发兵,清剿两日,失败了。”
 
“前线呢?”
 
“前线…昭川之兵如狼似虎,我军…”
 
“我明白了。那他发脾气,也是应该的。”
 
大护法看了一眼屋里的皇上,摸了摸头顶的人小涅叽。小涅叽扑棱着翅膀飞开去,大护法也抬腿欲走。
 
“大护法留步!”
 
大护法刚迈出的步子被吓得一个踉跄。
 
“我留步干嘛啊?”
 
“请大护法救奕卫国于水火吧。”
 
“我如何救?”大护法回过身来,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沈革,“我做奕卫国的大护法是四代前的事了,我唯一要做的,就是保护奕卫国君主和未来君主的安全。你不必费心了。”
 
大护法没忽略沈革走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寒光,他没在意,推门走入屋里。皇上面若寒霜,正欲对来人发火,话到嘴边,却成了另一个语气:“大护法,您来了。”
 
十六岁到十七岁,短短一年多的时光,皇上已从懵懂少年变成了有帝王气势的人。大护法好久没仔细端详过先皇的第四个孩子,汹涌而来的情绪压的他喘不过气来。
 
皇上看着大护法一言不发,赶忙收了收自己面前的桌面,又记起自己已经贵为九五之尊,停了手。依旧是走到大护法身前,坐在椅子上,和大护法平视。
 
“大护法有什么事吗?”
 
“沈革叫我带兵平反,我拒绝了。”
 
“哦…”皇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失望或是开心,好像在听一件事不关己的小事,“叛乱之处刀剑无眼,大护法不去,倒是好的。”
 
他伸手理了理大护法过低的兜帽,眼神让大护法打了个寒噤。这种眼神那么熟悉,熟悉的让人心生厌恶和恐惧。
 
大护法于是不着痕迹的躲开了皇上的触碰,正色道:“让我平叛,不是你的意思吗?”
 
皇上缓缓的收回被大护法躲开的那只手,笑容温和阳光:“朕的意思?朕的意思是,昭川之祸需平,内乱需治,国力需胜,朕的姐姐需无事,朕的大护法...需平安。”
 
如雷贯耳,大护法恍然间看到了先皇的影子,又好像是奕卫国的不知道第几任君王。先皇四子,是一嫔所出。那嫔本只是一名宫女,只是因为意外,怀上了龙种,才封了嫔。然而,这也改变不了她不受宠爱,地位低下的状况。
 
十五年前,皇宫一场大火,大护法被夜半惊醒,冲到太子房里叫醒了熟睡的少年太子,带着他离开了寝宫。翌日才知,那场大火就是四皇子的生母所纵。不仅四皇子的生母死在那场大火之下,不少妃嫔宫人,也死于这个女人的悲火。从那之后,原本和其他皇子住在一起的四皇子便被挪到了皇宫最偏僻的角落,那时他不过两岁有余。之后他备受冷落,安静内敛。
 
曾经,大护法在花园里遇到他。他一身素衣,瘦削的身影蹲在一株蔷薇面前发呆。大护法坐在树上闲而无事,便看着这个小娃娃打发时间。
 
不想,他忽的伸出手去摸蔷薇花茎,被不安分太子调教出了奶妈属性的大护法蹭的跃下去,却没能来得及,小娃娃的手已经被扎出了鲜红的血。
 
大护法刺啦一声扯下自己的袍角,在小娃娃惊叹而崇拜的目光中为他包扎,碎碎念道:“那朵花有刺,你看不到吗?”
 
“吾想要这花,挨扎也是吾活该。”小娃娃老实的答。
 
“你傻啊。”大护法用力系上最后一个结,“这花坛都是皇家的,这花自然是你的了。”
 
现在,奕卫国风雨飘摇,未成年的他却成为了国家的顶梁柱。大护法压抑着心中的波澜,郑重的回答:“臣领命。”
 
原来自己的怀疑一直是多余的,这个孩子不可能是害死太子的主谋。害死太子的主谋,只能是...那个人。
 
当晚,大护法在脑内循环播放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,终于有一线灵感从他脑海里涌出。
 
真的是你。
 
得到了结果的大护法却仍然无法心安理得的睡去,总觉得心下有个被自己忽略的东西,在放着警报。
 
他没来由的想起皇上那个眼神,回忆如同洪水冲开闸门。他终于想起这眼神他为何如此似曾相识,为何如此让人心生厌恶。
 
那是他在前线见过的,受冻的饥民看见他棉袍时,那饥渴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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